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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武盛地 长安秋棠
马文国 2016-2-23 15:54:25
晨，早餐毕，一壶陈年普洱，打开电脑，搜寻昨日的记忆，逐字录入，生怕错过了丝毫细节。朋友圈是每日要浏览的，或匆匆，或细致，更多的群是属于“潜水”的，但大凡朋友或学生总是要腾出手指去点赞的，山东的银龙兄和晓雨弟弟称我为“点赞王”，心里也是着实欢喜一番。周五的晚上，从山东卫视“掌门”的微信里得知我的好兄弟赵秋棠到了陕西的户县录制节目，就纳闷兄弟千里入秦未得相告，周六下午秋棠就来了电话，说已经完成了录制，周日上午到学校看望我，一起练练刀，千里知己相聚，自是期待欣喜。
秋棠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兄弟，供职于山东卫视，和秋棠相识于14年山东卫视的《天下第一刀》，当时是为了电视剧《大刀记》做前期的宣传，后来《大刀记》播出的时候秋棠又策划了“大刀展”，时值抗战胜利70周年，秋棠的一系列活动在全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。秋棠的身上带有典型的山东人的品性，耿直，刚烈，好爽，而又尚武，这两年和秋棠的交往颇多，也渐渐地了解了他的习武经历和武学情怀，尤其是对刀，无论单手刀还是双手刀，都有浓烈的情愫，每次和我在一起总要聊到苗刀。他说很喜欢听哥哥讲刀，刀法，劲力，转换，还有那关于刀的故事，这也是传统武术令人无限神往的地方。
去年5月，我们在河南的项城相逢，在晓雨老家村外的小路上，用树杈为秋棠演示苗刀的“迎推刺”和“低看刀”、“外看刀”和“上弓刀”、“定膝刀”的转换，讲解“激绞连环步”在刀法中的运用，还有“以身运刀”的要点。8月，在上海录制《我是先生》的时候，秋棠亲自赴上海助阵，让我感念不已，也知道这是俺家山东那位大哥哥的心意。录制闲暇，和秋棠在摄影棚的空地上一起论刀，酷暑中的沪上闷热异常，大家索性光着膀子练刀。秋棠是十分认真的人，练刀也是一丝不苟，对每一个细节都要仔细体味，刨根问底。当时秋棠和我提到了山东的“问手刀”，这样的刀法我是第一次听说，虽然没有见过其刀法，却从称谓来看别有深意，一个“问手”自然涵盖了其刀法的倏忽变化，注重巧取，而非常规的猛劈砍削。
昨日上午8点半，秋棠按时抵达学校，简单寒暄之后，即刻下到训练馆。秋棠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，如同在上海一样，褪去外裤，里面已经是换好的运动裤了，干练精神。他说先为我演示一段梅花拳，也叫梅花桩拳，和公安大学的韩建中老师是一支的。在空旷的地毯上秋棠行拳走架，舒缓大方，错落有致，不紧不慢，又以暗劲熔铸其中，四方一点，若梅花绽放。
和秋棠聊到很多拳种都有这样的“架子”训练，例如劈挂的“通备大架子”，红拳的“十大盘”更是把柔韧和劲力训练融合在一起，凸显舒缓中的“软”，这样的功力自然如同慢火，炖的久，持续的时间也自然久。随后，秋棠演练了“问手刀”，果然非同于一般的刀法，其刀法简洁轻巧，两翼夹击，上惊下取，推抹提撩，削拦斜斩，有一丝“点到辄止”的意味，实则是为了攻击手腕、膝弯和踝骨，技法上多崩点扫削，出刀也是极为讲究，缩身带刀若猛虎，进步劈砍入深涧。秋棠说这套刀法一共有108式，他还没有学完，老师父已经73了，时常惦念着，希望他能尽快学完。
秋棠喜欢刀，尤其是苗刀，自然每次见面要为兄弟讲述一番苗刀。拿起苗刀，给秋棠讲解了“劈刀”之定步、进步、退步、跳步劈刀，又讲解了“低看”、“外看”之变化，还有“迎推刺”之劲力发放，突出直刺之迅疾，指出苗刀是融合了刀法和枪法的兵器，可以推刺和劈砍，还有斜削反劈之技法，更有贴身“献把”和“抱手连环”之精妙。秋棠又问到劈挂之技法，为兄弟耐心讲解“招风手”，兄弟慧心终于明白先贤为何称之为“招风”，其用意深刻，以劈挂之吞吐开合熔铸其中，横向发力更是毫无遮拦，一气呵成。猿功腿法现在已经流传不多，因其训练艰苦，少有传承，我在猿功得益于刘伯一师兄之传授和师爷张群炎先生之点拨、启悟，虽无师爷要求之“幼功”，然传承其渊源及训练体系亦是难等可贵了。秋棠问到猿功，说他也曾查阅了一些资料，不甚确切，为兄弟讲授了猿功的“冲滑”训练及“抢背”、“卧镰”和“金绞剪”，指出其是中国武术中的地趟腿法训练，模仿“猿”的灵敏、迅猛和神意，取意于“通臂长猿”的模仿，所谓象形取意。
中午约上秋棠兄弟一道前往“马菇拜”，品尝那里正宗的手抓羊肉，一杯地道的“三炮台”，西北韵味，浑厚粗犷，简单雅致。秋棠说，来到古城自然要见哥哥，只是要先忙完了公务，才能和哥哥一起安心研讨武学，这样远在济南坐镇的“老大”才能放心。
兄弟们就是如此，有情有义，义薄云天，而又能精心工作，把事情做到极致，用尽心智，这是齐鲁人的精神，也是国人的传统情怀。唯此，方能做兄弟天长地久。于公，坦荡敬业，无可瑕疵。于私，顶天立地，千里相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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